,你就在家里等着她吧。”
宇文杰一听说柳婆婆的居处不明,顿时不由得剑眉紧锁,脸色突变,两眼发直,额汗如珠,单掌支卧着倚坐桌前,默默不语。
原来宇文俊夫妇在世之日,由于乐善好施,惜老怜贫之故,在这纸坊周围数十里地区,极孚众望。
一提起他来,均以善人称之,不幸于十五年前,夫妇双双遇害,竟一夕丧命,仇家是谁,始终是个谜,无人知道。
贼人虽于出事当晚,无心中曾露了一点破绽,为宇文夫人的乳母柳婆婆留了意,但又不敢张扬,没法向人述说。
何况她只是个乳母的身份而已,而不是宇文家什么亲族,当时,对这件既没苦主,又没凶手的无头公案,能向谁去申诉。
只有力求其次,以抚育遗孤了。
后来,在昆仑派的掌门,玉鼎真人殷商,来抱走遗孤宇文杰时,柳婆婆对这位幼年出家的殷真人,还依稀认识。
因为他是宇文夫人的叔祖,原来在殷家见过数次,今猝然莅临,她一时竟激动的老泪纵横,嚎啕痛哭,遂将宇文俊夫妇遇害情形,以及自己所见,那不敢伸张而为外人道的线索,全告诉了殷真人。
临到宇文杰下山之日,殷真人再三叮嘱,要他先回武昌纸坊的老家,遇见柳婆婆之后,才能知道仇家是谁,再去为父母报仇。
是以,他一下山,即归心似箭,今一听说所要找的人,不但不在此间,而且还住址不明,这怎不叫他痛心疾首,黯然伤神。
那田氏夫妇,见状大惊,还以为这位少年,是在路上中了邪,回家发作了,慌得田大婶,赶忙取过热水汗巾,为他擦抹额上的汗水。
田文佼也挨着他的肩膀,嘶声呼唤,半晌,宇文杰才神智一清,悠悠醒转,想到悲痛处,又不禁伏案大哭,经再三劝慰,始才强行收泪,悲声说道:“大叔,请你带我扫罢墓后,再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