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气无力,他伸手从马背上拿下一个长方形的布包,背在自己身上,然后低声道:“马儿,你歇歇自己走路吧。”
他把包裹背好,大步向前奔去。
山风吹着他的鬓边散发,可以看见他的两鬓已白,分明是六旬以上的年纪了,但是他的步履却是雄健有力,隐隐有龙行虎步之风。
他走了不及十丈,忽然停下身来,回头向四方望了一望,忽然把风衣下那个长方形布包拿了下来,缓缓地把白布一层一层地打开,忽然把白布卷成一长条绑在腰间,布包中缠着的原来是一柄奇沉奇厚的大刀。
他双手捧着那柄刀,忽然冷冷地笑了一笑道:“埋伏的朋友出来算了吧。”
寂静中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之声,霎时之间,山脚边已多立了三个人。
那手捧大刀的老者冷冷四面看了一眼,然后道:“既然现了身,又何必用黑巾蒙着脸?”
那三人理也不理,只是同时逼近了数步。
老人点了点头,自言自语地道:“是了,好端端脸,硬用块黑巾遮起来,莫非是敌人来了?”
那三人仍是不作声,老人对他们三人愈走愈近似乎丝毫未放在心上,只是自顾自地道:“……让我猜猜看,老夫最近可没得罪过什么呀,呵……是了,前些日子,咱们镖局里的趟子手越三在这附近失手打伤了两个土匪,莫非是土匪找了帮手寻仇到老夫头上来了。”
他自言自语了一番,又摇了摇头道:“不对,不对,那两个土匪又下作又低微,那会有这等高手的朋友帮手?这三位朋友的轻功可俊得很呀……”
他慢吞吞地又损又刺,那三人却是依然一言不发,这时跟他只有两丈之遥了。
那老者抬起头来,忽地向三人问道:“问你们一句话,究竟是何方朋友?”
那二人中间的一个冷哼了一声道:“你不必问了,今日你就做冤死鬼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