匠”,他心中不自禁的微微自得,双目瞧着自己那白皙细长的手指,心中又道:“就怕她连收都不肯收,那怎么办?我……我……还有脸再见她么?唉!该怎么办!”
他凝神缓缓招起头来,脸上稚气犹存,虽则不过十七八岁模样,却是俊逸无比,气势极其高雅,他暗自又想:“还君明珠泪双垂,这是美好还是凄惨?啊!不对,那是她对我有情,却不能接受,我……我……却联想见她一下都不成,孙云龙啊,你是想入非非了!”
他这一个人胡思乱想,思到情凝之苦,不由得眼睛都湿润了,忽然背后一声轻咳,一个清朗的声音道:“云儿!你又在作诗觅句么?”
那少年心中微微吃惊,回过身来道:“爹爹,今儿月色真好,难得您有空来赏玩。爹爹,沈叔叔他们都回来了?”
他身后站着一个气势昂藏的中年汉子,正是名满江南的金陵镖局主人孙斌总镖头。
“过几天是徐沈叔叔大儿子满月之喜,大伙儿到河上去热闹一番,你这骚客诗人,少不得又要吟几首新诗了。”
“日子过得真快,上次沈叔叔执意要亲自押镖,爹爹还说沈家大婶即将分娩,不准他去,这一幌又是二个月,沈叔叔赶上他儿子满月,真不知他有多高兴哩!”
“你沈叔叔是天下最够义气的好汉,如非他一心助我,爹爹镖局那有今日局面?咱们男于汉大丈夫,一生便讲究一个义字,为义而死,虽死犹生,云儿!爹爹少时没多读书,是个大大老粗,但对这道理却明白得很,云儿你是读书明礼的人,爹爹说得可对?”
他这句话正说中孙斌必嵌,这江南第一镖头对着朗朗似玉的儿子,真地老怀大畅,哈哈笑道:“你是咱们孙家的千里驹,爹爹是江湖上莽汉武夫,只怕要辱没你了,哈哈!云儿,你这次考得如何?”孙云龙强颜一笑道:“只怕是名落孙山,榜上无名的机会大一些。”
“不打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