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,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欢喜,吃到中夜,已是杯盘狼藉,兰芳忍不住问道:“公子此来金陵,可还有几日逗留?”白铁军一怔道:“那也没有一定。”
兰芳黯然,半晌道:“公子如果有暇,贱妾陪公子去楼霞山去。”
白铁军心中极是愿意,想了想道:“小人久慕江南风光,正该游览。”兰芳道:“贱妾陪公子去探看山上令堂的衣冠冢如何?”
白铁军道:“什么?”
兰芳道:“唉,主母葬身漠北,离此何止万里,关山遥遥,我一个弱女子怎能再去?贱妾追念主母,便将主母平日衣物葬在楼霞山巅,戏妾怀念主母!这便前去探望。”
白铁军好生感激,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,呆呆望着手中酒杯,心中发痛,那酒杯却在暗暗的灯前,放出明亮的光芒。
兰芳道:“这酒杯是漠北夜光杯,听说价值连城,千秋万世仍是光芒依旧,但主母呢?公子,人生苦短,须得及时行乐,来,贱妾唱个曲儿给公子解闷。”
白铁军见她酒后脸上红晕,眼神发慵,心中一动,但转念,暗自忖道:“我白铁军堂堂大丈夫,岂能欺暗堂弱女。”
只觉此间再不能多留,正沉思间,兰芳站起身来,取下壁上琵琶,调弄几下,幽幽唱了起来:“人世间拥拥攘攘,认真是神伤!
长门女子总薄幸,怎奈思量。
劝君更进一杯酒,此去何方,此去何方?”
声音凄伤绝伦,那琵琶声已息,歌声犹自飘荡河上,白铁军听着听着,不由英雄气短,大起怜借之心,不忍立时便去了,心想这女子各种乐器均会,真是聪明得紧。
白铁军道:“姑娘此言差矣!人间事正该由人去管,整日间忧愁不展,那济得什么事?”
兰芳神色一整道:“公子是英雄,自应有胸怀,请宽恕贱妾失言。”
白铁军又道:“长门女子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