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冰怀着悲伤的心,一个人孤单的走着,夕阳无力的洒着原野,左冰心中一直不停的问自己。
“巧妹为什么要自杀?我们不是逃出敌人的掌握了么?为什么?”
他徘徊,沉吟,可是这问题却没有一点线索,天愈来愈黑了,夜风渐渐凛然,左冰只觉得心胸发痛,一阵比一阵冰凉。
他不能定心琢磨这事的原委,茫茫然似乎没有一个尽头,但道路可走到一个尽头了,前面是一片枣林,林后是一片山冈,黑压压地,他缓缓走进林子,又穿过林子,翻过山风,又来到另一处林子,那天上的月儿从东边升起,来到当头,又渐渐西坠,晨曦微露,残星如锦,左冰心中什么都不能想,便象行尸走肉一般,也不知到底走了多远?那郁结在胸中的问题仍是一个死结:“为什么巧妹要死,死又能解决什么事?”
他漫无目的的行走,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年,他原本是善良洒脱的少年,天性快乐,不拘细节,每能自得其趣,从来不知愁是何物,这时凝注一个死结,滞而不解,那情感的激荡比起常人反倒强烈多了。
天又慢慢亮了,左冰走到一处小镇,江南多水,每个镇旁都是一弯流水,清媚可爱,左冰走进一家酒肆,这时天色尚早,那店家正在起火煮粥。
左冰默然坐下,忽然一个强烈的念头。他心中不断的忖道:“我该回去了,江南风光我已看得够了,回到漠北去吧,瞧瞧年老的爹爹去。”
当下胡乱地点了些早点,吃着吃着,吃完了却连酸咸苦辣都没有尝到,正要会帐离开,忽然门帘一掀,走进两个壮汉高声喝道:“店家,店家,快快弄二十个酥肉饼,两碗鸡丝面来,爷们吃过了还要赶路。”
左冰不由打量两人一眼,只见其中一个面容甚熟,他坐在暗角,那两个并未注意,但他心灰意懒,也懒得多管闲事,擦了擦嘴正待站起,只听见其中一个汉子道:“帮主要咱们把那小雏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