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衣女子一双秀目在白铁军脸上转了好多遍,口中喃喃地道:“唉!董公子如果有相公你一半气概,那结果也不会如此悲惨的了。”说着说着两清泪缓缓流了下来。
白铁军仍是沉吟,他强自坚持,其实心中真是遍尝酸咸苦辣,忽然那青衣女子轻唱道:“萍浮无根人无依,飘零最憔悴,那堪雁离春风后,辽原何处归?万里总是云和月,伊人天涯?伊人天涯?”
声音渐渐低,却是愈低愈更凄迷,白铁军只觉曲子及歌词非常熟悉,-一时之间,也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、但却感到十分亲切。
忽然灵光一闪,白铁军心中一凛,双自神光暴射,注视青衣女子,凌厉已极,那青衣女子丝毫不怯地道:“相公,心有疑惑,妾身……妾身……”
白铁军沉声道:“你是什么人?谁指使你来赚我?”
青衣女子道:“去年在碧鸡寺元党大师讲经,贱妾也曾听了半日,无觉大师是有道高增,质诸佛学疑难,大师日讲滔滔不绝,如满天花雨,美不胜收。”
她说到此看了看白铁军,只见他脸上神色坦然,并无不耐之色,不由暗自忖道:“董公子心地慈善,自应得好报应,这孩子豪迈中仍不失细,真不愧为奇男子了。”
青衣女子又道:“大师手持断木说荣枯,有根无根,常人总以佛家劝人六根俱净,七情皆幻,大师却说人无根则枯,有根便是宿根。”
白铁军道:“小可一介莽夫,这佛学精微,半点也未能领会,姑娘此说定有深意,还望直截了当说来较好。”
青衣女子颜色一整道:“大师又道人生在世,父母为大,云云众生岂无父母,爱根一长,恶根自泯,父母之爱,乃天地间至性至情,宿根早生,总不可以痴视之。”
白铁军泰然道:“多谢姑娘指点,自某身世尚望见告。”
青衣女子惨然地道:“公子,这故事悲惨得很,这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