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木盒,安然无损。
那白脸汉子忽然转变语气叹口气道:“咱们干镖局这一行,实在是刀尖上讨生活,鹰扬镖局镖旗所至,绿林好汉纷纷让道,纵横中原快二十年了,大方剑客早该见好即收,这暮年却出了这大纰漏,真是太不智了。”
另一个镖师道:“他鹰扬镖局平日何等骄傲,眼中那还有江湖上好朋友,嘿嘿,这次可栽定了。”
白脸汉子道:“那也不见得,人家有雁荡三剑撑腰。好歹会弄出一个名堂来,单大爷功夫怎样,你我是都见过的。”
那镖师连碰两次软钉子,心中大愤暗暗骂道:“他奶奶的,这也不见得,那也不见和,老子的话就没有一句对。”
可是那白脸汉子在镖局中地位极高,他只敢怒而不敢言。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,钱冰耳朵中只听进来一句:“就是气息已绝,也可起死回生。”
当下再也忍耐不住,算清店资,骑着瘦马,着力加鞭而去。
他骑马跑了半个时辰,天色已是全黑,这夜天空鸟云密布,星月无光,狂风怒吹,钱冰一直往前跑,直到一个叉路,他住马沉吟,不知到底该往那边走,忽然想到儿时和那异人猜枚游戏,跳下马来,伸手抓了一把石子,心中暗自许道:“单数走左边,双数走右边。”
上天似乎老早安排好了,钱冰数完石子,跃马向右边行去,就这样,影响他的一生。
他又行了一阵,路径崎岖,连转几个急弯,前面是一大片林子。钱冰穿过林子,也不知道走了多远,忽闻水声潺潺,心想已走到水边,只怕前面再无去处了。
忽然风声中传来一阵哭泣之声,钱冰心中大喜,暗忖这两人只怕便在不远之处,寻声而去,声音愈来愈是清晰,但林中伸手不见五指,一时之间还找他不着,钱冰又站在下风,叫了几声,也不见答应。
那女子的哭声又从风中传了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