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三大白,大笑三声才是!”
汪浩然怒道:“你,说什么?不知自愧,还敢轻言相戏于孤?”
“非也!”
魏世才侧目一注邓中仪,一字一句地:
“邓中郎,主上正当亢阳气盛之际,请婉约陈奏,意下官所不逮?”
中仪震声道:“臣有渎言上奏。”
汪浩然厉声道:“说!切勿狡辨!”
邓中仪道:“以臣管见,右丞相之意,是借古喻今,请主上发挥魏武雄风大度”
汪浩然冷笑道:“右丞相以阿瞒为师,念念不忘孟德,眼前之事,与魏武何于?”
邓中仪朗声道:“想当年,魏武以布衣起干戎行,牢宠英俊用文武,遂使文武归心,宛城遇张羽,赤壁周郎,华容逢关羽,西凉窘马超失利者多矣,而终成大业,千秋令名,皆因曹公高瞻远瞩,不计一时之得失耳”
汪浩然哼道:“以卿言,是责孤度量不如曹公乎?”
邓中仪躬身道:“主公误矣,只有曹公不及主公,毋论其他,曹公除了风流差可与主公辉映外,非若主公之万人敌也”
汪浩然一注魏世才,冷声道:“右丞相有‘活曹操’雅号,若论曹公,该属右丞相才名至实归,孤当不辞度量不大之讥,非追究此事不可”
魏世才忙接口道:“当然,便是臣下,受此大辱,也誓必与符甚人周旋到底不可,愿肝脑涂地,为主公效尤犬马之劳,以赎此愆”
汪浩然疾声问:
“二卿计将安出?”
魏世才木然道:“容等陈奏上!”
汪浩然道:“不能立即奏陈?”
魏世才悚然道:“鉴于前车,难保没有内奸,为防万一!
“什么话?”
汪浩然截口道:“此乃禁地,在座重卿家,皆孤之心腹肱股,有何话不可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