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梦中惊觉状,霍地坐起,掠身到了房门边。
门外,连城璧忙低声道:
“傅兄,是咱。”
傅震宇作嘘了一口气,仍是惺忪地问:
“连兄何事?我以为是吴的同党来了呢?”
连城璧悄声道:
“咱就是不放心,适才到外面兜了一圈,还好,没有什么异状。”
傅震宇道:
“连兄辛苦了,我可睡得好沉呀。”
“傅兄再憩息吧,咱也要睡了。”
“好的,连兄放心好了,下半夜我警惕些。”
连城璧已悄然退回房去。
傅震宇暗道:
“此人入迷已深,甘为虎伥,看来是不易把他由泥淖深陷挽救了。”
他真的躺下养神了。
翌日,天甫黎明,晨鸡初啼时,鸡鸣早看天的客人纷纷起来,震言的马蹄起又响个不住。
傅震宇听得分明,通往镇西大街都是向东方的蹄声几乎通宵不绝如缕,由于隔着两条大街,还不足惊扰安睡,现在,却是有不少蹄声络绎地由附近街口下飞驰而过,十分震耳。
终于,有急骤的蹄声在“四通栈”大门外戛然中止,傅震宇已听出是三匹牲口。
接着,大门口响起了熟悉的震耳大喉咙:
“店家昨夜有二马一驴的三位客人,可是下榻贵栈?”
正是“五虎将”之首,狄雷的声音。
伙计在喏喏应着:
“大爷,是嘛。”
狄雷大步走进,口中叫道:
“喂,吴先生,请告诉两位少侠,咱家奉方老大的帖子,专诚来邀请大驾。”
傅震宇已解开了吴百用的穴道,他由昏睡中醒来,正好听着狄雷的大喉咙,忙呀呀应着。
傅震宇暗笑道:
“姓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