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秀回过神来,他是十分深沉的人,足智多谋的老行尊,立时缓过脸色,陪笑道:“朋友,果然高明,真叫南宫秀佩服,朋友既诚意见教,请出面见如何?”
他还是提心吊胆,怕林中有险,不愿自投陷井。
林中哈哈道:“南宫秀,你太胆小了,凭你这份小家子气,还想气吞全牛,人财两得么?”
南宫秀一轩眉,豪声道:“行,南宫秀愿移樽就教。”
“哈,还象话,你带了美酒佳肴来了?”林中喷喷着道:“外公刚才到过大厨房,顺手牵了两只脆皮鸡,一罐洞庭春,咱们就对酌一下,现成的,你也不用移樽了。”
南宫秀觉得此人不但充满神秘,而且十分有趣,回头四扫一眼,口中笑道:“朋友真是妙人,得识荆为幸。”
一面飘身入林,他实在控制不了好奇心,想要弄清楚对方是那路神圣。
林中一片黝暗,影绰绰,在三丈之外的一株大树下,坐着一人,背靠着树根,手中执着一只鸡腿,向南宫秀晃了一下,道:“俺不能作人家座上嘉宾,只好做梁上君子了,你请。”
指指挂在树枝上的两只皮鸡,自己却捧起酒罐,咕噜噜牛饮着。
南宫秀几乎感到恶心,心中一阵难受,恨不得一掌劈下。
为何?
他凝聚目力,在暗影中大略看清了这位自称“外公”,操着江北口音的家伙,除了一身还算新的长衫外,没有一点顺眼的地方。
爆牙,断眉,大嘴,水肿眼,缺耳朵,好丑像。
一手执着油淋淋的鸡腿,一口一口咬着,这时在灌着酒,吃相更是难看。
还有一双向内弯的罗圈腿,真叫人不相信他有一份追云掣电的绝顶轻功。
能有如此造诣,其他也一定不含糊。
这也是南宫秀不敢出手的原因。
他当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