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秀从容沉声道:“时有不同,势亦各异,譬如君家,亦有盛衰,少侠突然问世,想必已得惊世绝学,重振家门,有厚望焉,先此致贺,能惠告师门更佳。”
是以牙还牙,也不含暗讥傅震宇之意。
步履已由远而近,香风先到,只见鱼贯走出十二位宫装美人,倾城倾国,环佩细碎,雁翅排开,分向左右一站,一声劲咳入耳,呵呵的笑声扬起:“傅少侠,宠降蜗居,老夫大喜之至”
流苏飘处,一个痴肥如猪,挺着大肚子的红面老者,已缓步走出。
当然是“江汉一蚨”东方青白了。
傅震宇神色不动,扬声笑道:“可是由衷之言?”
好不礼貌,一开口,就叫人难以措词,下不了台。
东方青白眯成一条缝的细眼,笑得如弥勒佛一样,一面向傅震宇走来,一面哈哈道:“老夫生平,信用第一,当年与令尊,也可说得是同辈好友,托点大,称傅少侠一声贤侄吧?”
傅震宇凝声道:“前辈既以父执自居,晚辈敢有不情之请。”
东方青白胖脸一挤,放声笑道:“贤侄何必客气?只要愚叔微力所及,无不从命”。
傅震宇目光飞光,道:“前辈风范,见面胜于闻名,人皆言前辈视钱如命,枉受鄙吝恶名,三人市虎,曾能杀人,真是人言可畏晚辈几乎失礼了。”
说罢,离座,向东方青白潇洒长揖。
他一改倨傲清狂之态,语如金石交鸣,加之仪容俊逸,如玉山照人,赢得美人一致星眸轻注,妙目水旋。
连城璧和尉迟玉暗暗纳罕,暗道:“这是‘江汉一蚨’吗?好大方,俨然忠厚长者,胜过孟尝君之慨,真是奇怪。”
但仔细一想,人心隔肚皮,各人一张嘴,要如何说如何说,是否心口如一?另一回事,要看发展了。
连城璧也迅即起身,向东方青白一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