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前跑。
老二,老三同时目光飞闪。
他们心底明白,老三虽只是淡然一扬手,如打实了,驴头会成粉碎。
人家不露相,已给颜色瞧了。
老二哼一声:“朋友,果然高明,正感口渴,大肚子可肯借用一下?”
“大肚子”者,酒葫芦的别名也。
已看清楚对方面目了,五短身裁,瘦小枯乾,秃脑门,红光发亮,绿豆眼,小蒜鼻,颌下稀疏的一小撮三寸许胡子衬着削的下颔,活像一头山羊。
一左,一右的两个黄衣人同时一怔。
好个糟老头,大方的把吊在左腰的大葫芦一递,道:“请吧!反正只存一半了,天一亮,到了地头,保有的是好吃喝。”黄衣老二双手贯足功力,接过大葫芦,轻得紧,人家可没心眼。
他一接过,拔开塞子,很自然地一仰脖子,长饮了一口笑道:“好酒,想不到还是绍兴“女儿红”刚开瓮,冲的头锅”
“说得不差,我老人家正是由绍兴过而来。”
“老丈到何处去?”黄衣老二在凝神量葫芦。
“信阳。”
“噢,不远千里,就是为了下棋?”
“天下有比碰到好对手,将遇良材更大的事么?”
“是,老丈请。”
要把大红葫芦递过。
糟老头笑笑,拈须道:“你们就干了它呢”
“免了。”
“当然!”糟老头扬脸说下去:“皇帝不差饿兵,这算葫芦酒,是请你们帮老夫把马车移开些,拔掉这些青竹。是赏你们三四斤好酒。”
原来,三辆马车,把大路塞住,再加上周遭的青竹,真是碍路。
五个黄衣人已移身在一起,作梅花形立住,老二竟一点不以为忤,点头道:“谢过老丈了。”
顺手把大葫芦给老三,传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