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刚挟起一个卤蛋,倏地寻眉一振,连剔几下,噫了一声,筷子坠地,蛋地滚落。
接着身如片羽随风,烛影轻摆间,人已一去数丈,开了大门,闪出癯外,沉声急喝:“老圆!怎样”
四兄弟为之吓呆了,突然之变,第一次看到爷爷施展这不可思议的工夫,那只狸猫更快,有如一支银箭,紧随老人一同射出,痒锐地一声“咪呜”,已在门外十多丈处。
蹄声震耳,好像在雪地上乱转?
学谦迅即冷静地把吓更要哭的学仁抱起,往内跑。
女主人迎着一把接过学仁,轻声有力地道:“别乱跑,跟着娘。”
忽听马儿一声悲嘶,蓬地一声,似有重物摔倒。
接着是“银须矮仙”符威急如刀切的声音:“不古,振作!”
女主人一拂袖间,灯烛全熄。学仁哇地一声哭了。
大门外,距离栅门前二十丈左右,一辆蓬车已经翻倒在雪上,那匹驾车的小川马,不知是经过竭力狂驰力尽倒地!抑或是受了致命之伤?
它狂驰而来,发了疯似的,不择路的狂跳,老人飘身上前,一手刚要拉住嚼口,它却突然前蹄跪倒滚动一下,便告断气!
马车经过强然颠簸,本已倾斜,牲口到倒,驾的人也无力措制失去平衡,自然翻倒在地。
等到老人发觉驾车的竟不是符老圆,而是章不古时,这个“鬼见愁”已经在雪光反照面如恶鬼,神色灰败,显然是受了重伤或中了奇毒。
老人一弹身,一伸手,抄住将坠地章不古,连点数指,护住了章不古的心络经脉。
再一掌贴在章不古背心命门穴上,传注真气。
章不古业已涣散的眼神,眨动了一下,倏地暴张如炬,老人缓声道:“运一口气,提丹田,收膻中,试试看。”
章不古经老人充沛的真元贯注,把将断的一口真气导入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