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鄢飞琼望了他一眼,凄婉地道:“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走呢?”
地上那盏灯笼,烛火已将燃尽,火焰愈来愈小,但鄢飞琼这一眼,却从暗淡的烛火中,看到江寒青脸上,已经泛起了一层黑气!
这时鄢飞琼叫来两个青衣汉子背着江寒青就往前面江边走去。
她真像妻子服伺丈夫一般体贴入微!
须知鄢飞琼本来是一个又娇又冷,目空一切的姑娘,这半夜工夫,竟然使她的性格,有了极大的转变,由倔强冷傲,变得温柔体贴。
她扶着江寒青睡下,又匆匆出舱,催着水手们加快行驶。
不消半个时辰,便已驶到对江。
鄢飞琼吩咐两个青衣汉子背起江寒青,纵身上岸。
两个青衣汉子不敢怠慢,一个背起江寒青,一个紧随身后,相继跃上岸去。
鄢飞琼更不打话,领先朝前奔去。
两个汉子身手原也不弱,但跟鄢飞琼相比,可就差得远了!
鄢飞琼一路奔掠如飞,那两个青衣汉子那想跟得上她。
但跟不上,也得跟,这位主子的脾气,他们可清楚得很,因此说也不敢落后。
差幸有两个人轮流替换,背着江寒青赶路,一个跑累了,由另一个接替,饶是如此,半个时辰下来,两个青衣汉子都累得满身大汗,气喘如牛。
鄢飞琼没有停下来休息,他们哪敢稍停?
这一阵工夫,已经进入祟山峻岭之间,山势愈来愈见荒凉,山路也愈来愈形逼仄!
又是在黑夜里赶路,纵然身有武功,也一样的不好走。
前面的鄢飞琼,脚步总算慢下来了,但并未停步,只是缓步朝前走去。
路随山转,绕过一座山脚,但见两方数丈高的巨石,屹立如门。
右首一方石上,镶着“蛇谷”二字,每字足有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