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婆似是身有要事,急于离去,三根银针扎下后,立时站起身形,目注蒲逸凡,庄容说道:“只须力聚掌心,紧贴‘命门’,再以推宫过穴的手法,她阴阳六脉以内的毒力,自会循着针孔,化作黄水流出,待到水完毒尽,起下银针,以她深厚的内功,调息个一日半天,便可行动如常……。”
话到此处,倏然一顿,两目之中,突然闪出一片慈爱的的光辉,依恋地瞥了薛寒云一眼,目光又投在蒲逸凡脸上,接道:“老妇尚有要事待办,就此告别了!”
蒲逸凡对她虽已早消敌意,感激万分,但未能摸清她的来历,心头总觉不大释然,现在听她说要走,立即双手一揖,改口说道:“老前辈救命大恩,我姊弟没齿不忘,可否示下名号仙居?我姊弟他日也好登门叩谢!”
老婆婆略一沉吟,和声说道:“疗伤系我自愿,叩谢大可不必,至于我的姓名字号……”忽的一皱眉头,叹息一声道:“眼下时机未到,还是不说的好!”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。
蒲逸凡见她似有隐衷,不愿说出来历,自也不好再问,但因感于她疗伤大恩,觉得就让她这么一走,以后连一个答谢的机会也没有,心中却也满不是意思,望着老婆婆走去的背影,脑际忽然一动,冲口说道:
“晚辈蒲逸凡,来自鄂西小南海,老人家他日如用得着我姊弟之处,但凭一纸相召纵然赴汤蹈火,亦在所不辞。”
这时,老婆婆本已走出一丈多远,听得蒲逸凡之言,突然转过身来,点了点头,喟然一叹,道:“老妇替她疗治伤势,本没存心要你们报答。但你既然这般说法,我也不便坚拒,好吧!”
微微-顿后,脸上神色倏变,似感叹又像悲伤地用手指着薛寒云胸前的银针,凄然说道:“他日如遇上怀有同样的银针之人,老妇不妄求你们饶他性命,只给他留个全尸,就算还清了今天这笔人情!”
说完,再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