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越过六七座山峰后,已是月华满天初更时分。
瀛壶钓翁已大感不耐,忍不住问道:“耸云岩究竟是什么地方,离这里还有多远?”
左边一僧侧脸一声冷笑,遥指西南一座插云高峰,答道:“就在那座高峰上面。”
管云彤运目力望去,只见那高峰突出群山甚多,月光照着峰腰黑压压的林木,峰顶却被一片——的云雾所笼罩。
那座插云高峰看上去并不很远,但走起来却很遥长,直到月挂中天时候,才到入口。
瀛壶钓翁打量当前山势,正走在一个双峰对峙的入口地方,数百丈悬崖峭壁,向两边伸延展开,中间是一条丈多宽的狭长谷口,看形势,宛如一只巨鸟张翼横卧,那高峰就屹立在双峰后面,一眼即可看出,这狭长山道是到高峰必经之路,大有一夫当关万人莫人之势。
管云彤看那狭谷形势,异常险恶,两边绝壁如削,光滑似镜,既无兀出山石,亦无可攀矮松,而且逾往里去,逾是窄狭,二十多丈后突然向左弯去,不知有多深多长,如果两侧峭壁上,伏有敌人,无论明击暗袭,都是无法闪避。打量至此,立时紧走两步,迫在左面一僧身后,紧随而行,暗中运气行功,力聚双掌,只要有敌人施袭,立时先把身侧敌人毙去,或先点伤他穴道。
瀛壶钓翁眼见这等情势,也自提高警觉,纵身一个疾跃,紧跟着右边一僧,凝神戒备前进。
两个和尚侧脸看看管云彤与瀛壶钓翁,一声低沉的阴阴冷笑,昂着阔步,直入狭谷。
深入狭谷三十丈后,向右转进,只见两侧峭壁更高,形势愈发凶险,二人紧随两僧,亦步亦趋,运劲蓄势,一点不敢疏懈。
足足一刻工夫,才出了数百丈险地,幸好未遭暗袭。
出了山谷,景物又是一变,只见一座排云高峰,巍峨屹立于月色之中,看去险峻至极。
高峰前面是一大片草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