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蒲逸凡见他忽然把师妹叫来,并令双双跪下,想起适才所谈一切,脑际灵光一闪,心中已有所悟,侧脸看了看神情怔然的师妹,不觉脸上一热,默默地跪了下去。
李兰倩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间这般对待自己二人,但看凡哥哥已默不作声地如言跪下,使她不自主地跟着跪了下去,眼望着师父凝重的神情,心中不知是惊惑,还是骇异,竟自颤声说道:“师父,是凡哥哥说错了话,开罪了您吗?那您就责罚倩儿好了……”话未说完,人已眼角噙泪,急得哭了起来。
要知李兰倩两个多月来,心伤老父的惨死,又悬凡哥哥的下落,终日以泪洗面,愁怀不展,云彤对她,既同情她悲惨的际遇,更怜悯她孤苦无依,是以对她总是百般劝慰,百般抚爱,即逢传授武功之时,也是勉励重于训诫,开导多过斥责,从无一句大声之言,也从无半点不豫之。
此刻,她见师父突然一改和颜悦色的常态,并肃容沉声地,喝令自己与刚一见面的凡哥哥跪下。她自忖没有作过什么错事,以为是凡哥哥在言语上开罪了师父,心头一急,便哭了起来。
管云彤望着跪在面前的一双少年男女,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感触,暗道:“婚姻,对于一个人成败利钝,影响至大,我如此贸然替人作主,在他(她)们的心灵中,又该作如何感想呢?虽然两人早已心有所系,也都不是世俗儿女,但这等终生大事,如此草率将事,究竟有欠妥当……正自思忖之间,蒲逸凡见他沉吟不语,忍不住正声说道:“管师叔,倩妹承您义伸援手,救危济命,并蒙收归门下,传以武功,双重关系,亦徒亦女,小侄的身世际遇,想倩妹早有陈述,是以对于我同倩妹之事,师叔尽管作主就是!”
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,真情流露,听得管云彤大为感动,当下叹息一声,庄容说道:“我此番追踪索剑,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眼下又正值多事之秋,将你俩丢在家中,委实放心不下,是以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