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后重逢,她天天挂念于你,你应该留此安慰安慰她,忽然觉着此等之言,由自己口中说出,有失尊长身份,是以到了嘴边赶忙咽了回去。
那知因此一来,蒲逸凡却错会了他的意思,以为他是说自己武功不敌取剑之人,不好当面说出,一时不禁激起争胜之心,当下剑眉一轩,朗声说道:“为了小便一柄随身宝剑,实不敢劳师叔担涉风险,只请师叔将路径、人物加以指点……”
管云彤何等人物,一听话头,即知他错会了自己的意思,起了争胜之念,心知若不把话说明,误会势必更深,意念及此,忽的脸色一沉,接口说道:“你师妹为你,她爹爹遭人杀害,她自己也受尽折磨,几乎把一条小命都送掉,为得是什么?……”
话到此处,脸色转和,继又说道:“两个多月来,她无时无刻,不在悬念于你,今天你们刚一见面,你连安慰她的话也没说一句,便又骤迩离去,虽然你是为了追回失物,但在她的心目中,却就不是如此想法,纵不责你忘恩负义,只怕也要恨你冷面无情。她一娇娇弱女,心胸狭窄,先父的伤痛,本已令她劳心破碎恸不欲生,你再这么给她个无情打击,她还受得了吗?常言道:积劳致疾,久郁丧生……再说,你身系几门的血海深仇,若万一因追寻失剑出了差错、有谁来替你师门报仇雪很呢!”
这番话虽然充满责备之意,但听在蒲逸凡的耳里,却是字字金玉,句句良言,教训少过开导,关怀多于责备,不禁又是愧疚,又是感激,讷讷地说道:“这追剑之事,就只好麻烦师叙了。”
管云彤见他能辨别轻重,接受自己的训告,似也非常高兴,深锁的长眉,忽然团开一笑道:“贤侄能以如此,我就放心了!”
说着顿了一顿,又道:“我想现在就走,多则半月,少则十天,定可追回,不过在我未回来之前,你最好陪着倩儿,就庄院子里玩……”
忽然似想起了什么重大事情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