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走吧。”
查汝明木然地点点头,上了马,她们又并骑驰骋于北国的原野之上。
她们的行程仍是往西行,这路径并非是事先商议好的,而是不约而同地都有同感。
畹儿名为游历,实则是想陆介。
查汝明也想再和陆介见面;但她的自尊心,又禁止她作如是想,这就是何以她一度向东行,而折入伏牛山的理由,现在她聊可自欺的是,她是和畹妹妹同行,她不过是与畹妹妹同览天下之名胜而已,当然,如果因此遇见陆介,这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。
少女的心理,就是这般的微妙。
但他们彼此并不知道,她们真正西行的目标,正如表面的理由一样,是完全符合的。
她们的足迹所及,曾到过西安城南慈恩寺雄伟的大雁塔,城东壮观的七十二孔灞桥,二处皆遍布了唐人的遗迹,她们也游览过咸阳城北的碑林以及周代诸王等的贵陵,她们也曾路过了词人墨客最喜提及的大散关,和今古兵家必争的渲关,但一切的一切,都不能吸引她们,使她们暂驻芳踪。
一路上,她们不止二三次地听闻到天全教的倒行逆施,但除了目睹以外,她们并不分心,而仍贯彻其路线。
她们也曾察觉到,陕甘两省的武林将有空前之争,但她们除了一个人之外,并不多关怀。
她们不断地听到蛇形令主,也就是天全教主种种今人发指的暴行,剑剑诛绝,甚至连初生婴孩都不放过,但她们抱着同一心理,等到找到陆哥哥再说。
只有关于陆介的消息,才能使她们驻足,但江湖上对这新起之秀,当代全真首徒的传说,竟是众说纷坛,甚至,到如今为止,还没有人送他一个绰号,这只是因为见过他的人,实在是少之又少。
她们继续西进,不管北国的旱季将临。
她们还是西进,也不管已渐脱离了汉族定居的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