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觉又是十天,这一日车过武汉,再二日即可到达沙龙坪了,辛捷的伤势虽没有变化,但三人已逐渐紧张,只因几日来四周的情况,已隐隐显出被注意上了。
天已渐黑,马儿也疲了,从大戢岛一路而来,高战一直是野宿在外,一因欲避人多眼杂,二也是辛捷如果被动对他伤势甚为不利。
远处一片树林出现,终南一鹤道:“那儿倒是隐蔽的一处好所在,今日似乎咱们已被盯上了,早些准备也容易防备万一。”
高战也有些同感,他将马绳轻轻一拉,马儿掉了个转,直往那林木最浓密处驰去。
这地带因水源丰盛,草木都生得繁茂萧森,车钻入草内,几乎整个车身都掩人草中。高战见这草生得这般高茂,心中着实放心不少。
三人合作数日,工作已分配停当,车在一草一木最深处停了下来,终南一鹤去四周寻视,余乐天用绿草扎在车顶,高战却细细省视辛捷伤势有无变化。
阳光终于完全没人大地,深林中光线显得特别黑暗,虫鸣与夜枭“咕咕一之声不绝传来,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三人在车旁围着坐下,各以随身干粮充饥,月与星今夜特别明亮,树影婆裟中,一道道淡薄的月光从缝隙中透射在地上。
“这儿真是块隐密的好所在!”鲁道生似很满意地道:“即使有人来,在这么多乱草中要不发出声息也不可能!”
余乐天与高战一般,脸上总是带着忧郁的神色。当然高战明白他心中哀伤为的什么,但又能如何安慰他呢?
夜半了,三人毫无睡意,六只耳朵仔细地听着周遭的一切。
“呼呼——”一阵微风刮来,高战突地打了个手势,道:“好像有人来了!”
立刻终南一鹤同余乐天似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,每人的兵刃都已握到了手中。高战仔细听了会,又道:“像只有一人!”
这时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