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戚戚翁早已闻得银牛的蹄声,故此方才住口不再悲唱,贴地银虹入目,面前急风拂颊,丈外已多了个彬彬后生,定睛一瞧,竟是在胭脂山会过一面的罗天赐。
不由又觉意外,又是暗暗赞许。
须知罗天赐入赘张家,左近人尽皆知,戚戚翁自也有个耳闻,此际骤见是他,竟未在张家,享那富贵荣华,而独行于沙漠之上,怎不令他意外?
至于他暗赞之事,一者是为了罗天赐的丰神玉貌,功力卓绝,二者则是这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!
要知,年轻人多半喜事冲动,像罗天赐这般的品貌武功,持才傲物,更是人之常情。
但罗天赐,非仅无此恶性,更且豁然大度,连对这会被指为偷牛贼的戚戚翁,亦一般礼貌相待,毫无鄙容,岂非难得之至!
故此,戚戚翁见状,心头暗赞,同时表面上,竟也一反常态,温言相向道:“小娃娃休要如此,我戚戚翁不惯俗礼,最厌虚伪,你有何事,尽管直说好了!”
罗天赐莞尔一笑,知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,以为自己是有为而来,亦不点破,朗声道:“在下迷于黄沙,敬烦老前辈,指点明路!”
戚戚翁微觉愕然,道:“小娃娃待往何处?”
罗天赐简答:“甘州!”
戚戚翁往前一指,道:“笔直前去便达甘州。”
罗天赐道谢之后,又问道:“老前辈欲往何处?……”
戚戚翁又是一指,亦道:“甘州!”
罗天赐道:“黄沙日烈,步行颇燥,敬请与晚辈同行如何?”
戚戚翁面无欢容,黯然摇了摇头,目视他处,悲声道:“老头儿一生孤苦,行无伴,居无处,已成习惯……”
罗天赐闻言,正觉失望,戚戚翁忽然眨了罗天赐一眼,霍地又点头,改口说:“不过小娃儿你还不错,老头儿也不愿辜负了你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