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古书与玉雕古玩铜器,布置得错落有秩,衬著上好的紫檀雕制的桌案架桥。
除却南案的紫铜花瓶里,插著的一只紫黑铁掌,有些个抢眼,不伦不类之外,在在都显示著这书房的主人,是个文人雅仕。
苏治泉端坐在窗前的高背靠椅上,面前摆著一本书,可是他半天都未曾翻过一页,显然的,他的心并未放在书上。
从他的脸部的表情上,就可以看得出来。他双眼凝视,若有所思,双眉时皱时舒,似在思索著一桩难以决定问题。
蓦然,门外传来叩击之声,苏冶泉目光一拢,答道:“进来!”
罗天赐应声进门,跪下连叩了三个头。他素来拙于言辞,心里推想说几句感激的话,却不晓得该怎么讲,因此只好以叩头代替。
苏治泉见他呐呐叩头之态,双目中掠过一丝喜意,缓缓挥手示意,让罗天赐起身,微微一笑,梳髯说道:“燕丫头脾气不好,天赐你不可认真放在心上,羽儿也是小孩心性,极易冲动,其实老夫晓得,他俩的天性,到是挺善良的。……”
说著,微微一顿,干咳了一声,继道:“其实,老夫是过来人,深知少年人性皆好胜喜斗,以后若他们再欺负你,天赐你尽管还手好了,……咳,其实你心地笃厚,秉赋上上,若肯学老夫的地煞掌法,不出半载,必然能凌驾他俩之上的,……只是……咳……”
他连连干咳著,意味深长的看著罗天赐。
偏偏罗天赐心眼太死,一来听不出场主弦外之音,意欲收他为徒,再者他一直认为,那地煞掌法太过歹毒,苦练成了,动辄伤人,岂不会弄得自己缚手缚揤,连想和人拍肩握手亲热亲热,都不方便?
不过这一刻,他心里对苏治泉充满了感激与孺慕之情,若是苏治泉照直说出收徒的话,他便心里为难,也必定毫不犹疑的答应下来。
苏治泉见他怔怔的没有开口,颇为不悦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