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漠上,左姓老人与西域喇嘛鏖战方酣,似乎没有发觉有人已纵过他们身后的沙堆,潜到近处。
苏白风瞧得真,传声道:“兄弟,那走在前面的华服老者,已可确定是俞肇山最近造就的一名盖世高手,姓易名字不详,他的后头,想必便是俞肇山本人。”
俞佑亮脱口低呼道:“是他!那试图阻拦咱们闯过星星峡的人就是他!”
苏白风道:“兄弟认为那黑衣人便是俞肇山吗?”
俞佑亮颌首道:“我早就有此怀疑,奇怪的是俞肇山往常总穿着一件大红长袍,目下却突然改变了装束,面上又蒙上了一方黑巾,不知是何道理?”
苏白风略一寻思:“俞肇山不惜改头换面,只怕是唯恐旁人认将出来。”
俞佑亮道:“听说他以前曾在落英塔待过一阵子,除开咱们之外,若说有人能够认出俞肇山的本来面目,那就只有左姓奇人和老仆俞福了,他心中所顾忌的,也许便是这两个人——”
他眼角一瞥沙漠上那两条疾掠的人影,复道:“大哥,你方才提到的易姓华服老者,小弟似乎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呢。”
苏白风道:“此人乃是俞肇山的一大杰作,直到最近方始现身江湖,我在子午峡谷的小岛上与他见过面……”
俞佑亮沉声道:“你说他是俞肇山所造的盖世高手,到底他的功夫高到何等地步?”
苏白风沉声道:“功夫吗?据我所知,姓易的已练成了金刚经上所录载的武功——”
俞佑亮心口重重一震,脑海中登时忆起当年俞肇山千方百计,胁迫自己为他诠译经上所载梵文的一幕,那一夜在竹篁里,因自己抵死不相从,以致被打得奄奄一息,昏迷之前,更听到俞肇山对温士达透露,尚有钱继原亦通晓梵文。
他想到此,不觉脱口道:“金刚经系以梵文所录,莫非是俞肇山要胁钱继原为他译的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