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主人洪木方,难怪那日我在茅屋提及洪木方之名时,老人和云龙翁的神情便有了异样,但我居然未能惴悟出来。”
遂一揖到地,道:“尝闻洪前辈,与家叔陆平颇笃……”
白发老人闻言,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,支吾道:“陆平么?昨日老朽方于金沙渡遇到他。”
俞佑亮心念微动,忖道:“金沙渡?那不是孙前辈交与我的信笺上留字所提到的地点么?这么巧,陆叔叔竟也到了那里。”
白发老人复道:“适才孙御风刀匆匆自老朽身侧狂奔而过,老朽瞥见他手上似乎拿着一样物事,怎地目下却不见了?”
俞佑亮将信笺自怀中掏出,递与对方道:“前辈所指的敢情就是这张素笺——”
白发老人含首接过素笺摊开阅罢,略一寻思道:“一棋……受信者是百毒教主俞一棋?”
俞佑亮道:“可不就是此人,却不知留字之人为谁?”
白发老人依着笺上留字道:“一棋:汝罔顾大局,妄逞意气之争。尔来所作所为,无一不与予处于敌对地位,余犹念乎手足之情,不顾与汝决裂……”念到此处,他抑起头来道:“瞧这等语气,似乎乃俞一棋之兄弟所留。”
俞佑亮冲口道:“晚辈亦作此猜测。”
白发老人道:“老朽才路经金沙渡到此,渡口甚为荒凉,除开遇到令叔陆平外,那里是人迹全无,俞一棋的兄弟缘何要约他到该地会面?”
俞佑亮道:“据小可所知,百毒教似乎内讧正烈,俞一棋业已失去教主之位,取他而代之者可能便是他自家的胞兄弟,一棋力图再起的种种敌对举措,自然为他所不能容忍。”
他歇了口气,续道:“望日之夜双方于金沙渡会面,只怕就是摊牌的时候。”
白发老人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小哥儿知道的倒不少。”
俞佑亮心中暗道:“自西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