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坐在台后饮酒谈笑,一曲既罢,便随意丢下两个铜板算是施舍,这拉琴的是谁?这唱曲的是谁?只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贱工罢了!……”
她说到后来,声音愈低,语调也愈是痛切。
苏白风只觉脑子一阵轰轰隆隆,全身血脉都几乎要爆裂开来,他在心中对自己狂呼道:“苏白风!苏白风!你竟有这样的想吗?”“叭”地一声,他竟当着众人面前屈膝跪了下去,低声道:“斯时下佣未能认出主母,实万死不足以赎此罪……”
旁侧的黄衫少女瞟了苏白风一眼,朝老妪细声道:“妈,你说得太过份了……”
老妪微喟一声,微一拂袖,苏白风只觉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双膝托起,当下惟有垂手立身于一旁。
老妪道:“玲儿,你说以赵凤豪功力之为母仍有所不逮,如今他的门人在此,你量力可有胜他之把握?”
黄衫少女不觉望了望苏白风,适巧苏白风也自抬起眼来,双方的视线相遇,身躯各俱一震。
苏白风心中呼呼狂跳,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袭上心头,自己也难以解释得出来。
只听黄衫少女期期艾艾道:“孩儿无法预知……”
老妪愕道:“玲儿,你是怎么啦?”
黄衫少女默然不应,老妪低声一哼,转朝苏白风道:“老身说赵凤豪不行、你心里可是不服?”
苏白风道:“下佣连想都没有想到这点。”
老妪道:“看来你是不服的了,也罢,明夜此时你到镇郊白马寺来,老身与玲儿在该地候你。”
苏白风寻思一下,道:“主母有召,下佣自当从命。”
老妪道:“如果你是擅于用兵刃的话,届时也得随身带来。”
苏白风道:“主母若要与下佣过招,下佣万万不敢。”
老妪道:“糊涂!老身岂会和你一个小辈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