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伏了活人,面目大大失色,慌忙之中左手一横封在胸前。
两股力道一触,双方内力齐吐,红袍老人只觉一股巨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道直逼而来,他口中惊骇得哼了一声,身形斗然一个踉跄,倒退两步,那宽大的衣袍袖中被剧烈掌风带起,呼的一声,两只蜡烛扑地被刮熄灭。
木屋之中斗然一暗,苏白风怔了一怔,那红袍老人怒吼一声,右手长剑闪电般平削而出,苏白风斗然大吼,有若平地焦雷,右掌再度推出。
“砰”然一声巨响,惨淡月光下只见一道红影跄跄倒退,“呛”一声长剑掉在地上。
霎时间。一道红影冲天而起,好比离弦之箭向外掠去,苏白风呆了一呆,大吼一声,足上一晃,身形已掠出五丈直追那红影而去,闪眼已在二、三十丈外。
木屋之中又回复了死一样的沉静,巨震后的余波荡漾不已,白练似的月光从窗中射在地上。
沉寂,大约一盏茶的时刻过去了,蓦然一阵唏嗦的小声发了出来,死尸堆中忽然又站起一个人来!
那个人影缓缓移动了几步,月光在他苍白的脸上照耀着,只见他年纪约二十,正是那躺在苏白风身边,无人认得的少年!
他双手按在左腹之下,鲜红的血泊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,但他好像不觉得似的,面色深沉,目光幽然,他硬着心肠挨了一剑,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,然而——
他拖着斜长的影子孤零零走开了,也带走了这可怕的秘密。
一阵疾风忽然吹起,乌云密密地遮住了月亮,大地之上更是一片漆黑黑。
“此地别燕州,壮士发冲冠,昔日人已没,今日水犹寒。”
北方的初冬,冰雪开始封冻大地,寒风凛冽,没有一丝暖意,像刀子一般,着肤生痛。
夕阳斜斜晒在平直道上,一个骑马少年,儒衣巾冠,昂然坐在鞍上,口中吟着这“易水送人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