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灵至为感佩。正如姑娘所言,时不我与,不容延宕,以免生变。祁灵就此与鲁姑娘,各自长剑在手,虚应故事,然后祁灵再洗耳恭听。”
鲁颖摇头说道:“挥剑举手之间,断不可虚应故事,家兄机智过人,真假岂有分不止之理。如此反而弄巧成拙,画虎不成。祁灵兄尽管使出掌剑真实功夫,鲁颖但求力保,支撑下来,料无妨碍,祁兄毋须在这上面担心。”
祁灵闻言脸上不觉微微一红,顿使他想起黄盖湖畔的往事,自己曾以一着机先之失,几乎被鲁颖姑娘逼落湖底,一时只好搭讪着说道:“令兄如果坚持不信,亲来水莲村察问又当如何?”
鲁颖抢着说道:“我们兄妹之间,有这项口头之约,他不来水莲村,至少在这一次。”
鲁颖说完话,脸上无由无故地泛起一阵红霞,螓首不觉微微低垂,顿有娇羞不胜之状。但是顷刻间,又恢复了原状,抬起头来,两只晶莹大眼,此刻竟又闪着泪光,若有无限悲愤之意,委婉地说道:“鲁颖不顾一切忌讳,争取得家兄这项协定,又不顾一切后果,邀约祁兄前来天都峰。用心之苦,无法畅言,且等稍后再谈。祁兄请。”
祁灵对于鲁颖如此情绪变化无常,忽而娇羞无限,忽而泪跟盈眶,也是丈二金刚,摸不着头脑。当时他竟不禁联想起住在北岳的须少蓝姑娘,和此刻不知是否业已抵达黄山的丛慕白姑娘,难道这位鲁颖姑娘与万巧剑客鲁半班之间,也有一段难言的隐痛么?难道鲁颖与鲁半班之间,兄妹关系容有置疑之处么?
刚一走出净室,鲁颖用手向右一指,说道:“此处林木边缘,视界辽阔,若要人家看到我们动手过招,自然要选一处令人易于看到之地。”
说到此地,鲁颖高叱一声:“掌灯!”
叱声未了,顿时数十盏高挑纱灯,同时亮起,围成一个圆圈,空出一块约莫有十丈方圆的地方,这想必就是鲁颖所谓“容易让别人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