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祁灵不由地为之浑身一颤。从丛慕白姑娘那里,也曾留下这一瞥含意无边的眼光。
当时,祁灵还未尽然了解这一眼的含意,可是,自从知道紫盖隐儒,就是北岳秀士的夫人之后,祁灵这才一觉恍然,才深深地知道丛慕白姑娘,在临去时那一眼,是充满了深情、幽怨、挚爱、恸恨。
虽然须少蓝姑娘与他相处未久,而且早先还是互存敌心。但是,情意的发生,岂是这些所能抑止?当初在嵩山之麓,连掴两掌之时,姑娘芳心深处,已在无觉之中,意为个郎所系。而今助掌行功,姑娘才真情流露,祁灵那里会知道这些情形?且说祁灵目送须少蓝姑娘姗姗去后,暗自叹了一口气,转身直奔如橼岩而去。
祁灵一路奔腾,落到如橼岩前之时,但见闲云老和尚和北岳秀士都是就石而坐,面带愁颜,连平素嘻笑不停的神州丐道,此刻也微锁眉头,若有所思。
祁灵悄然侍立在如橼岩的青石之旁,神州丐道忽然又啊呵笑道:“老和尚不必忧虑,秀士也无须愤怒,我们三个老家伙一时思之不出,是理之当然,我早就说过,此人深谋远虑,岂是我们如此一思便能发现破绽、我道人觉得,倒是华山独孤叟这老头,刚强得可爱!坐而苦思,不如起而追寻。”
闲云老和尚听到这里,便喧了一声佛号,说道:“丐道友之意,是要老衲和姚施主,也效独孤叟之行,遍访边陲,追寻线索。”
北岳秀土却自深叹一口气,说道:“此人志在玉块,胆大结仇五岳。但是,对我而言,简直有一天二地之仇,三江四海之憎爱分明,可是如今我姚雪峰”
说到这里,黯然无神地垂下头来。
闲云老和尚略有诧意,连念“阿弥陀佛”,说道:“姚施主名震宇内,功盖武林,小瑕不足以掩美,少林寺冒名伤人,不应使姚施主如此沮丧,难道老衲有何不当之言,开罪于施主么?”
神州丐遭乱摇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