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岳,我道人也来到了恒山。老和尚!你休动咦念,且去杀心,丐道人为你引见一个人。”
神州丐道说着话,脚下踢踏踢踏地走过来,在丐遭身后,紧随着举止潇洒,青衫飘拂的北岳秀士。祁灵感到奇怪,老和尚和北岳秀士数十年前,即互知彼此,今日何庸引见?种州丐道忽然收起笑容,点头说道:“老和尚!
你远来北岳,事必有因,掌伤须姑娘,亦无须悔恨。你们佛家讲究的是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,因果循环,丝毫不爽。你下手虽是重了一些,须姑娘甘心受罚,毫不作备,也是事实。来!来!老和尚拿你的独门疗伤圣药,救人要紧。”
闲云老和尚“啊”了一声,复又缓了脸色,低喧佛号,说道:“一着之失,心神恍然,连拿药都忘了,惭愧!”
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瓶,倾出两颗大如龙眼,色作腥红的少林独门圣药“七阳丸”。闲云老和尚虽然是怀着满腔怒火,专程赶到恒山,可是事到如今,老和尚虽然未尽了解内情,至少已经知道,自己这一腔怒火,未发在北岳秀士的身上,事有欠当之处。当时老和尚合掌当胸,低声喧诵佛号,缓缓地说道:“姚施主尚能接纳老衲这等暴客登门么?”
北岳秀士脸上笑容如旧,拱手说道:“大师佛驾光临,穷山僻壤,为之生辉,大师不以昔日种种见责,姚雪峰谢之无及,焉能稍慢于大师。”
这一僧一俗,毕竟是高人,虽然彼此早有成见,只此一说之间,隔阂俱无,坦诚相见飘然并肩走进生花谷,缓步遥去如橼岩。
神州丐道眼见这一僧一俗,飘然去后,这才说道:“这女娃娃伤得不重。
闲云老和尚何等人物,临招发觉有异,力道早收。要不然,像这女娃娃如此毫无抵挡之意,早就震飞数丈,撒手黄泉,还能等到如今么?”
祁灵闻言栗然而惊,才知道闲云老和尚一身少林寺绝学,不可等闲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