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老头道:“别说他算不到,便是苗飞虎也还在做梦,咱们旋风十人骑言出必践,决不会让镖车渡过黄河。”
接着,又对那七名水手道:“大哥有令,不得连累无辜船户,你们等此间事完,立即发放银两,叫他们去另谋生计,不用再摆渡了。”
水手们齐声应道:“四爷放心,决不会误事的。”、不多久,渡船近岸。
东岸上的镖师们做梦也想不到这辆马车正载着镖货,大伙儿只顾险喝道:“咱们包租的船,谁答应你这老头儿揩油的?快些下来,别耽误了咱们渡河。”
那瘦老头驾着马车,从容下船,驱车扬长而去。
就在镖师们争先恐后,熙攘着上船的时候,河边菜棚内,缓步的走出一名少年书生。
这书生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,穿一件宝蓝色的儒衫,举止虽很斯文,眉宇间却透露出精干之色。
他好像已在茶棚内坐了很久,又像是专为等候这辆马车而来,但马车由棚前驶过,他却没有现身招呼。
直到车已去远,他才施施然踱出茶棚,低着头,仿佛在地上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。
突然,他眼中一亮,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晶莹透明的琉璃碎片。
那琉璃片只有指甲般大小,看来虽然光亮剔透,却不是什么值钱之物。
但书生却如获至宝,紧紧握在手里,脸上且浮现出欣喜的笑容,目注马车远去的影子,哺哺自语道:“果然不出所料!”
随即迈开大步,循着车迹遍了下去。
马车转入一条往北的岔道,忽然加快了速度。
行约十余里,突又折而向酉,再行数里,又转向西北方,一路经过的。都是偏僻小路。
近午时分,抵达一处三岔路口左首是条泥泞小路,通往河边;右首的车道,笔直向北。
路旁有座茅草亭子,亭内设着茶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