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做活王八,亏你还想发什么鬼财,你不在乎,我可是吃不消了。长夜里叫这贼魔翻来复去的折磨……。”
陈老板连忙“嘘”了一声禁止她再说下去,又挨到窗口边向外张望半晌,这才回到床前,放低了嗓门,说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冒失的,事已至此,你叫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好想呢,不要说这家伙一身武功,出神入化,凭你我两个,手无缚鸡之力,那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,再说他虽是让你受些折磨,咱们这样锦衣玉食,穿绸着缎又是那里来的,我的好妹子,你就多忍受点,只等咱们钱集够了,找到得力的帮手,那时却再作计较。唔!再作计较。”
阮氏狠狠地说:“等,等,要等到什么时候,你要到那一天才算集够钱呀,都是你这不长进的东西,一结交这种盗匪强人,你就知道要钱,做睁眼活王八也不在乎,你哪知道这贼胚不是人,简直就是禽兽,一夜里弄得人死去活来,你看,我这眼眶,这脸色,只怕等不到你集够钱,早就一命见了阎罗王喽。”
陈老板也不作辩驳,只一味的软求哀告,阮氏无法,也只好站起身起来,转到后间去净洗身子,准备承受那摆脱不了的噩运。
陈老板匆匆赶到后房里,把早已准备妥当的酒菜,亲自用盘盛了,捧到上房,又嘱咐来发和迎春各自去睡了,两夫妻愁眉苦脸的坐在八仙桌子前,等候一个人。
三更才过,就听得瓦面上一声轻响,陈老板连忙站起身来,接着,窗口“嚓”的一声,黑影晃处,进来一个身材魁梧,粉面无须的中年人。
那人脚才落地,就将手中捉着的一个花布包裹往地上一放,抬手揉了揉鼻尖,两只鼠目向室里横扫一遍,阴笑道:“唔!好香,是桌上美馔?还是娘子脸上的粉香?”
一面说着,一头伸过头去,在阮氏颊上“啧”的吻了一下,然后掉头向陈老板哈哈笑道:“老陈,亏你哪一辈子得来这份艳福,咱一闻到你这老板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