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却有些半信半疑。
她木然站在灵位前,瞬也不瞬望着托盘中那颗人头,很久,没有说一句话。
罗天保有些耐不住了,陪笑道:
“娘子,父仇已报,你应该高兴才是啊,快些祭奠了令尊,咱们也好休息了。”
徐红玉木然点了点头,道:
“好吧,请先回避一下,我好拜祭。”
罗天保笑道:
“我和娘子已是夫妻,也算半子,理当陪娘子同祭岳父……”
“不行!”
徐红玉低喝了一声,又像忽然想到什么,脸上绽现出一抹十分勉强的苦笑,柔和地道:
“不是我不让你同祭,而是不愿你为我也沾染上霉气,无论如何,今天总是你大喜的日子。”
罗天保忙道:
“这没有关系,夫妻嘛,就得要共苦乐、同悲喜。”
徐红玉摇摇头,道:
“话不是这么说,承你仗义践约,不顾私谊,力诛元凶,我已经非常感激,你且休息片刻,待我拜祭过后,也就该我履践承诺了。”
罗天保听得心里直痒痒,但他仍然没有失去警惕,望望徐红玉迄今还握在手里的那柄毒剑,笑道:
“娘子,既然你只是拜祭父灵,那柄剑,似乎已用不着了吧?”
徐红玉轻哦道:
“你是说这柄剑?”
罗天保陪笑道:
“是的,那剑上淬过毒,我怕娘子万一不小心失了手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
徐红玉微一笑,道:
“父仇已报,我才舍不得死哩,你放心吧。”
说着,果然将短剑放在供案桌上。
她愿意放下毒剑,就表示对罗天保的说法已经完全接受,而且,也准备承受委身下嫁的事实,不再存拼命偕亡的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