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放起一把火,烧了房舍,自己也假弄了一身伤,诿称被仇家寻仇,家毁人亡,仅以身免。
“这篇谎话虽然瞒过了小枫,却骗不过‘刺花门’,不多久,刺花门果然真来寻仇,我武功既失,又怕真相被小枫知道,会使他羞愧,不得已,只好远走中原,托庇在龙二侠店内。”
他一口气说到这里,如释重负长吁一声,细小的鼠目中,缓缓挤落两滴泪水,颤声又道:“诸位,这是我心中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,也就是我和小枫的关系,这段经过,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,也希望诸位能代我严守秘密。”
海一帆点头道:“这是当然,你请放心吧!”
海云问道:“当年这些隐情,那位颜枫前辈竟一点都不知道么?”
黄老夫子道:“他直到现在仍不知道,我要求诸位守密,正是不愿让他知道。”
海云道:“为什么不愿让他知道?”
黄老夫子道:“当然是怕他耿耿于心,徒增羞惭。”
海云道:“老夫子,你错了。”
黄老夫子一怔道:“莫非少侠以为”
海云道:“晚辈以为当年你没把真相告诉他,已经是一大错误,但因那时他年纪太轻,犹可解释,现在你仍然瞒着他,却是不可原谅的大错……”
海一帆道:“云儿,不许这样无礼!”
黄老夫子道:少侠既以铸错相责,必有灼见,愿闻其详?”
海云道:“这道理很简单,当年事发之初,他年仅弱冠,却能谨守分寸,未及于乱,足证是个懂事理的人。你若将真相坦白告诉他,羞惭之心虽然难免,但以后可能就不致再发生金蚯蚓宫这件事了。”
黄老夫子颔首道:“话是不错,但那时他年龄太小,又正当练功重要关头,我怕他一时羞惭过甚,做出什么傻事,或是影响了练功,所以隐而未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