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夫子微仰着脸,神色一片怆然的接着说道:“散功之后,我心灰意冷,从此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小枫身上。我极力推荐他入教,鼓励他勤练‘血焰刀’,将我多年所获心诀倾囊相授。我想,自己虽然完了,若能悉心培植小枫,小枫一定会成为武林中一朵奇葩。他那时才十来岁,正是不折不扣的童身,必然能够练戊绝技的。
“我每天生活在希望中,自己的生趣也渐渐蓬勃起来,每当我看见小枫略有进步,真比我自己获得进步还要高兴,就这样,又过了五六年。直到有一天,我突然发现小枫神思恍惚,真气虚浮,竟然也有了走火入魔的征状……”
说到这里,眼中突然闪射出愤恨的光芒他面色本来已很狰狞,这时怒目切齿,越发可怖,只瞧得小龙和苹儿都扭过脸去不敢再看。
但片刻之后,他又恢复了平静,淡淡一笑道:“在下一时激动,太失礼了。”
海一帆忙道:“不要紧,喜怒人之常情,咱们也听得忘神,请老夫子继续说下去吧!”
黄老夫子四顾一眼,迟疑地道:“再说下去,难免涉及私事丑闻,姑娘们在座,只怕”
苹儿正听到紧要之处,就怕不让自己听下去,急道:“没关系的,你尽管说你的故事,别理会这些……”
忽然想到话有语病,忙又接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就当咱们不在这儿好了。”
海一帆道:“本来,武林儿女,是不必拘泥小节的……”
苹儿急道:“是嘛!姑爹最公道了。”
海一帆笑了笑,接道:“不过,刺花门有许多行径,委实不堪入耳,年轻女孩子还是不听的好。”
苹儿大感失望,噘着嘴道:“姑爹”
方慧娘笑道:“好孩子,别难过。咱们娘儿俩都走,谁希罕听那些肮脏事。”
说完,拄拐站起,扶着苹儿含笑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