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如此兄长,真是太难得了。”他本来不擅言词,这几句话虽然很简短,已经由衷吐露出内心钦慕赞誉之意。
海一帆低垂着头没有开口,但脸上却难掩愧色,由方家兄弟的手足之情,想想自己过去十年的避世生涯,更增疚惭。
方慧娘又道:“当时,五哥听说他竟然削发做了和尚,气愤得要立即寻他拚命,但是,我并不怪他,那时我虽然尚不知道他出家的缘故,却深信他必有不得已的苦衷。于是,我趁五哥为四哥料理丧葬的时候,独自驾舟寻到了微山湖。”
苹儿不禁止住悲声,关切的问道:“见到他了么?他怎么对你说?”
方慧娘摇摇头道:“一切都太迟了,他已经意志消沉,心如止水,任凭我苦苦哀求,始终无法改变他的主意,在他心中,友情的份量远超过了儿女私情,他只回答我一句话:“回去吧。’”
苹儿长叹道:“难道他真是铁石心肠?”
方慧娘道:“不你错了。他非但不是铁石心肠,更是天下第一痴情人,是我自己无福,不该留他在关外耽误了半年,如果他早回来半年,情形也许……就不一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