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匆匆计议了一下,随即分配入手,分头追了下去。
杂乱的蹄声逐消失,小屋内重又恢复寂静,又过片刻,残余的火炬闪了两闪,也熄灭了。
当黑暗侵入屋内,海云长长吁了一口气,从泥墙和屋顶之间空隙处轻轻跳落下来。
苹儿随后跃下,探头向外首望了望,道:“他们会不会在橘林里留人监视。”
海云道:“不会,他们只耽心追赶不及,决不会想到咱们根本没有离开这栋小屋。”
苹儿“唁”的一声轻笑,道:“这些家伙自以为经验老到,其实却笨得跟牛一样,刚才只要在屋里一搜,岂不就……”
海云道:“如果咱们没有先燃灯火和设置假人弹弓,说不定他们会把屋子拆开来搜查。”
微顿,又接道:“不过,潘老头虽然上当,经他这一阵闹,难保不引来来其他凶邪,咱们远是趁早离开这儿的好。”
苹儿道:“我去看看马匹还在不在!”
海云道:“不用了,现在四处都是搜寻祸水双侣的人,为了避免麻烦,步行比骑马方便得多。”
两人略作拾掇,相偕走出小屋,趁夜色正浓,展开身法飞掠而去。
他们离去不久,怪事发生了。
首先,是一阵悉索轻响,紧接着,废置的土炕下,蠕蠕爬出两个人来。
这两人也是一男一女,但遍体污垢,满脸泥灰,面目已无法分辨,两人身上唯一醒目的东西,是那女的背上紧紧背负着一只豹皮革囊。
皮革囊上虽然也沾满了灰尘,皮色仍陷约可辨那正是西域特有的“虎斑豹皮”。
也不知他们是因匿伏炕下太久?抑或是精神上遭受到过度的压迫?爬出土炕,两人都像全身崩散了似的瘫痪在地上,那女的张大嘴巴林林的直喘气,男的则低声便咽嗓泣起来。
那女的身驱瘦弱,倒很有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