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云将随身行囊整理妥当,又用一条薄被裹起了薛超的尸体,以便带往郊外掩埋。
一切都准备好了,盛彦生仍在捧着那件短衫呆呆地出神。
海云道:“盛兄可曾看出什么端倪?”
盛彦生摇摇头,道:“这只是一件极普通的短衣,街上随处可见,实难从它上面推断出什么含意来。”
海云道:“依小弟揣测,衣是布质,色是蓝色,或许他是暗示那动走祸水双侣的人,也穿着这同样的市质蓝衫。”
盛彦生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就太难找了。”
海云耸耸肩道:“小弟也知道这揣测太不可靠,所以又想,或许他是用这件短衣的颜色暗示那人姓蓝?或者暗示是往南方去了?”
盛彦生眼中一亮,道:“这推断有此道理了,但他若暗示‘南方’,仅指衣衫就可表达,又何必特别指着衣领部份呢?”
海云点点头,道:“当时他自忖必死,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,可能……”
突然心中一动,脱口道:“啊!我明白。”
盛彦生忙道:“海兄明白了什么?”
海云低声而争促的道:“这短衫全是市质,只有衣领部份是用锦缎滚边,其意已很明显了。”
盛彦生惑然道:“小弟还是没有明白。”
海云道:“缎与段谐音,这不是明明指的燕山段家寨么?”
盛彦生一阵欣喜,尚未答话,忽听窗外有人接口笑道:“不错不错,一定是那地方,我老人家先走一步啦!”
海云眉峰疾挑,拍掌霞开窗户,和盛彦生双双追出房外,院叫余音犹在荡漾,却已不见任何人影。
盛彦生跌足道:“消息既已泄漏,姓胡的必然也会走上这条路海兄,咱们也快些。”
燕山段家寨距马兰关仅只数十里,急赶一程一不须半天就可抵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