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能走,迫得寄人篱下,受你们眷养,我和那麻疯老头儿有什么两样?她缅怀身世,越说越难过,使首一低,泪水已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海云连忙劝说道:“表妹快别这么说,咱们是一家人,怎好和那患病的老人家相比?”
苹地猛然仰起脸道:“既是一家人,姑父为什么袖手旁观不肯替韩家堡报仇?”
海云道:“这也不能责怪我爹,他老人家早已对江湖武林事心灰意冷,发誓不再重履中原。”
苹儿愤然道:“他不愿重履中原,就该让我和好婆自己回去,生死祸福,悉由咱们的命运,他为什么又不答应呢?”
海云道:“我想他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……”
苹儿道:“什么好意?”
海云道:“譬如周奶奶的双腿已经残废,表妹又年轻,万一再和仇家遭遇,岂不”
苹儿冷哼道:“他既不管咱们的血仇,何必又顾咱们的死活?这不是猫哭老鼠,假慈悲吗?”
海云叫道:“表妹”
苹儿哽声道:“以后请你别再叫我表妹了,听到这两个字,我更恨不得大哭一场,我爹和你娘,乃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,如今我全家惨死,你们却袖手旁观,视同陌路,这是什么亲戚?什么兄妹?”
海云默然无词以对,良久,才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唉!我也不明白其中缘故,问爹,他老人家不肯说;我曾经要求由我陪表妹走一趟中原,爹也摇头不准。唉!这叫我怎知说才好!”
苹儿道:“你不明白其中缘故么?要不要我告诉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