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当空,万里无云。
双槐驿几乎要被火毒的太阳烤焦了尘,每一粒泥沙都是滚烫的。
除了驿站石屋前那两棵高大的槐树,不到半点绿童。
金三太爷就坐在槐树树荫下。
在他身后,并排站着四个剽悍的年轻人,同式的白色麻纱短衫,白丝绸扳裤白布护腿,白皮莆靴,甚至头上的斗笠和肩后的剑穗,都是一色雪白。
尽管风抄扑面,骄阳似火,四个白衣人的身子,仍然挺得橡标枪一样直,八只眼睛,眨也不眨瞪着由西方延伸过来的黄泥古道。
金三太爷也注视着古道尽头,眉端深锁,目光中明显流露出几分焦急。
古道上只有阵阵飞卷的尘土.此外,什么也看不见。
金三太爷分明在等待什么,而且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。
什么事能劳动金三太爷甘冒酷暑来到双槐驿?
什么人能使金三太爷亲自坐在这荒凉小驿站上等候?
哦!来了。
一阵黄尘卷过,古道上飞一般驰来三骑健马。
马色枣黄,马上人也挥身黄衣,难怪卷在黄尘中不易看出来,等到看见,人和马都已经到了近前。
三骑同时勒缰,健马昂嘶,人影落地,为首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,后面是两名挎刀壮汉。
三人脸上全是汗溃和尘土,分明刚经过一番风尘仆仆,兼程赶到这儿来。
金三太爷没等他们喘过气来下巴微抬,问道:“如何?”
矮胖子拱手答道:“刚得到传报,车子由金钩杨玉田亲自押送,虎牢三剑同行,清晨已过赤金峡,两个时辰以内可以到双槐驿。”
金三太爷点一点头,又问道:“沿途情形呢?”
矮胖于道:“已经遵照老爷的指示,沿途驿站酒店共计七家,都已给价收卖,封闭水井,拆去炉灶,食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