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残席未终,余酒尚温,难怪楼上被褥凌乱,来不及收拾……这一切,刹那间都得到了答案。
罗英怒火填膺,龙吟声中,探臂拔出短剑,身形一掠,扑向画楼。
顷刻间,楼中响起一阵惊乱,灯火突然尽熄。
紧接着,七八条人影分从楼门。窗口向外疾射,夺路四散逃走。
罗英大喝一声:“狗贼!还想走吗?”短剑振腕划出,抢步拦住距离最近的一个大汉,剑光飞旋,向他全身罩去。
那人身中提着一柄鬼头钩,但却无心缠斗,虚挡了一招,抹头便跑。
罗英认得他的背影,正是适才在路中跟踪的人,那肯让他脱出手去,沉声大喝一声,剑上力道顿增,横身又将他挡住。
那人连试了几次,无法脱身,匆匆取出一副汗巾将半个面庞蒙住,硬着头皮挥钩应战,口里却不时发出凄厉的啸声。
听那啸声,既像是知会同党快逃,又像是招呼援声。
但从他未动手,先用汗中蒙面这一点看,这人显然不愿罗英认出他的真面目。
罗英手中冷笑,短剑上又增加了两成内力,毫芒闪缩,电掣般紧将他裹住,一面运目四望,却发现其余贼党,已逃得一个也不剩了。
蒙面大汉钩法破绽百出,举手投足也显得杂乱无章,一心一意只想脱身遁走,叵论真实功力,罗英要杀他实在不是难事。
但是,这时罗英满身冤屈,无从洗刷,唯一希望,就要擒住一个活口.是以剑招密而不锐,并不想伤他性命。
转眼十余招,那大汉情急起来,索性只攻不守,拼着两败俱伤,钩法也渐渐凌厉起来。
罗英冷笑道:“你的同党已奔逃殆尽,徒死何益赶快弃钩受缚,尚可保全性命。”
那人只不答话,钩影翻飞,仍是一味死拼。
罗英不觉怒起,剑法陡地一变,寒光霍霍,剑势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