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知取义而死。不知苟且偷生,大师父不肯赐还密函,除非杀尽穷家帮人,否则,百拉寺从今起休想安宁。”
章嘉喇嘛傲然一哼,道:“就是杀尽叫化子,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。”
语落,脚下欺出一大步,左袖一抖,便待出手。
突然,一声叹息起自身后,-个苍劲充沛的声音道:“一念嗔恨,百劫不复,大师父何其太愚?”
章嘉喇嘛蓦地一惊,身形半转,叱道:“什么人?”
密林中缓步踱出-条灰色人影,正是那灰衣老人。
独脚穷神大喜叫道:“老前辈来得正好,密函已被他夺去了!”
灰衣老人莞尔微笑道:“大师父身在三界外,何苦为他人作嫁衣?”
这两句话听来略有讥讽之意,但那灰衣老人语声平和,面上浮现的纯是一片诚挚,竟使人毫无羞恼之感。
章嘉喇嘛脸上一红,道:“本座但知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”
灰衣老人笑道:“贵寺以四大高手相助宫天宁!不过是感于昔年全真教授手之德,但是那宫天宁实则……”
章嘉喇嘛神色顿变,截口断喝道:“你是谁?竟知道当年之事?”
灰衣老人淡淡答道:“山野之人,红尘余灰,姓氏早忘了。”
章嘉喇嘛显然已被他适才“全真教昔年援手之德”这句话刺中内心深处,神情连变数次,合十沉声道:“阁下必是隐世高人,既能不屑赐示名姓。本座只好冒昧讨教了。”
灰衣老人微笑道:“大师父莫非也想试试老朽的武功来历……”
章嘉喇嘛嘿地-哼,道:“正是!”左臂一引,虚虚一掌推送而出。
掌起时其势极缓,点尘不扬,看似毫无力道,但灰衣老人面色突变沉重,脸上笑容尽敛,身躯虽立未动,却已暗将功力提聚应变。
果然,那章嘉喇嘛掌势才推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