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天成闻言双肩一耸,指指身前,故作正色说道:
“你改口可是因为我已经改变了方向?”
“当然,现在以咱们的立处来说,前进必遭困陷!”
“可能再说得明白一点?”
“要饭的,平常你很聪明,怎么今天变傻了呢?来时路上的各种埋伏,此时俱皆更换,已成绝地!”
“哼!就因为这原因,你说我不敢再从原路回去?”
“并非不敢,记得俗家施主们有句很有意思的话,他们说‘拼受一身剐,敢把皇帝打’!你又为什么不敢再走原路呢?”
“和尚用不着激讽我老花子,如今我明白你的用心了,你是说我虽然有胆再走回头路,却怕难免陷身阵中。”
“不错,要饭的你又聪明起来了,到底怎样走呀?”
异丐此时觉得,圣僧仍然不对自己实说他看出不妥的事情,真的有些心恼了,暗暗中已决定了行止,故意说道:
“老花子一向不输人,一生不服气,但是和你这化小缘的和尚,总算是多年相交的好朋友了,按说你既然一再关照我老花了,重入阵中必遭不测,我就该接纳你的善意才是,不过……”
老花子有心,“不过”二字之后,故意拉个长音,圣僧却只怕异丐不再进阵,这时不由很快地接话说道:
“没有什么不过,你我这大的岁数,合不着明知道是险,成心找死,要饭的,听我良言,莫再刚愎。”
异丐闻言故意地冷哼一声,不服气地问道:
“和尚,你说入阵是自己找死?”
“当然。”
“你劝我莫再刚愎,莫走回头的这条路?”
“不错。”
米天成至此才长长地喟叹了一声,似有感慨地说道:
“米天成一生刚愎自用,从来不知认错,也从来不听人劝,但却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