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就算当真无路可通,走回去总还成吧?”
“蓉妹妹你生气了。”
“这么点小事就生气,我不是变成个气篓子了吗?”
梅梦生听姑娘这样比方,忍不住笑出了声来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天蓉姑娘娇嗔不依,梅梦生解释说道:
“气筒子,能装气,气囊,也能存住点气,蓉妹妹却偏说是气篓子,天下没有不透气的篓子,自然……”
“你说天下投有不透气的篓子?”
“怎么,莫非蓉妹妹又不服不信?”
“哼!油篓子可能透气?”
梅梦生闻言一怔,自言自语说道:
“油篓子要透了气,那卖油的都喝西北风了。”
“油篓子不是篓子?”
“蓉妹妹,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不和你抬杠了。”
“哼!想得那么好,我这一辈子和你抬定了杠!”
天蓉姑娘得理不让,想都没想就答上了这么一句话,这句话可叫梅梦生找出了破绽,他微笑着问道:
“我躲着你还不成?”
“你一辈子也躲不开!”
梅梦生知道姑娘得势之下,决想不到别处,他有心再敲实一步,果然姑娘上了他的当,又接上了一句。
这时梅梦生才霎了霎眼睛,装作想不明白的样子道:
“奇怪,我怎么会一辈子都躲不开你呢?”
“当然-,你……”
天蓉姑娘仍然没有多想,随口回答,但当她说完了“当然-”之后,这才恍然明白了要是一男一女,一辈子躲避不开的话,除非是……?故此她仅仅说出了个“你”字来,就羞红了玉颊,止住话锋,垂下头去。
半天,听不到梅梦生的声响,她不由闪着那双醉人的星眼,试探着,偷偷地一瞥,其快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