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僧刚刚也曾亲眼目睹过昔日‘九子一剑’雷啸虎独门的‘九子血灯’,那就是他自己所发的信号!”
“施主果有凛人心胆的话语,只是施主可曾想到,雷啸虎为当事人之一,所言似乎不应采为凭信吧?”
“雷啸虎没对晚辈说过这件事,故而晚辈无法回答圣僧此一问题,不过圣僧可放全心,晚辈乃尽责之言。”
“施主怎地对欧阳子规成见如此之深,有仇?”
“谈不到成见二字,晚辈只讲求事实,和欧阳子规直接之间,并无仇恨,但他却间接地伤害过我。”
“能将始末一谈?”
“圣僧恕我,此非其时。”对话至此,圣僧天觉暂时止声,怪客也不发言,四野立即悄静,蓦地圣僧沉喟一声,自言自语道:
“花子输了,果有不速之客来到!”
怪客却淡淡地手指着谷口峰顶说道:
“其实就这一会儿的工夫,已经又有两个人飞入谷中了,连适才我们看到的那人算起来,恰是三个。”
圣僧慈眉一扬,奇怪地问道:
“两个加一个,本来就是三个,施主为什么却用‘恰是’这个字眼,来形容这当然应该的数目字呢?”
怪客神色沉重,声调低幽,缓缓说道:
“两个加一个为什么一定叫‘三’个呢?”
圣僧闻言心头一凛,他暗自惊孩怪客的超特思想,他深知怪客言中之童,但却无法答复,故作平静地说道:
“老衲只知佛学,不解哲理,施主请答前问。”
“佛,哲同归,僧、俗一家,圣僧矫情!”
天觉再次暗惊,遮丑地说道:
“施主这是说‘大千世界,无我无人’了?”
怪客闻言突地仰颈长吁了一声,幽幽说道:
“固知无物还天地,怎敢将身玷祖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