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皑皑白雪之上,绿色人影,被惨淡的雪花照映着,宛如星丸飞泻。
将近一个时辰的疯狂奔驰,使她额边鬓角,升着一缕缕热气,人生初度的创伤,更使她小腹间隐隐作痛,但如今片刻光阴,赛逾珍宝,竟令她连略为喘息的时间也不愿耽误。
她总算寻到了那片乱山,可是,满目尽是大雪,却无法辨认何处是山岩?何处是溪流?好容易在乱山中找到她曾和陶羽共处过半宵的石洞,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立在山头,极目全是无垠白雪,她忽地心头一震,暗忖道:糟了,羽哥哥所说的“冰河溪流”,平时已经奇寒彻骨,一到现在这种天寒地冻的严冬,溪水怕不早结了冰,冰上再被大雪掩盖,却叫我到那里去寻得“冰河河水”呢?
这念头一起,顿时心慌起来,假如寻不到溪水,因而耽误了陶羽恢复功力,那后果岂堪想像?
她仰面望望苍天,星晦月沉,转眼就将天亮,而泰山武会会期,却订在天明不久的辰时正刻
凌茜不期然从心底升起一阵恐怖之感,举手抹了抹额上汗珠,娇躯疾拧,重又奔落山顶,一面取出肩上长剑,一个劲儿寻那地势低洼,可能是溪涧的地方,便用剑尖敲击着冰层。同时,将“血气气功”逼注剑尖,利用剑上发出的热力,溶化税雪,探寻溪流的位置。
这方法虽然有些用处,但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溶雪找到溪水,却发觉那些溪水,反呈微温,并不是她要寻找的冰河。
时间一分一秒逝去,她几乎已用尽全身精力,仍然寻不到冰河所在,而东方天际,却已经泛起一片鱼肚色。
正当焦急无计之时,忽觉目光过处,望见数丈外一棵大树之下,有一堆黄色土堆。
山中黄土,原不足奇,但奇在如此弥天大雪之下,满山都被雪掩盖,偏偏这一小块土堆上,却一片雪花也没有?
凌茜心念一动,轻轻一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