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无法行动,他既然独自坐在这儿,必然已不止一时半刻了,自己行踪,只怕早落在他的眼中,于是一横心,道:“爹待女儿固然不薄,可是,待外人有时比对女儿更厚……”
桃花神君一怔,笑道:“是吗?那是爹爹歪心了?你倒说说看!”
凌茜壮着胆,道:“譬如说,咱们桃花岛一向严禁外人擅人,可是今日爹爹竟会亲邀那讨厌的宫天宁同往,姓宫的心术不正,是个可卑的小人,你老人家也待他这样厚,相形之下,女儿自然要心烦啦!”
桃花神君听了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这么说,你是在生爹爹的气了?”
凌茜道:“女儿不敢生爹爹的气,可是,你老人家为什么会那样厚待她,女儿的确无法明白。”
桃花神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:“爹爹不但厚待于他,说不定将来心里一高兴,更会把你终身许配给他,你看如何呢?”
凌茜大吃-惊,刚要开口,忽听远处的廊下,传来二声极其轻微的喘息之声。
她耳目何等灵敏,那喘息之声虽轻微得不能再轻,但一入她的耳中,便立即猜到廊下必然隐藏着一个人……
凌茜怒目一扬,方欲发作,桃花神君却忽然咳了一下,漫声道:“不用紧张,他已经走了。”
这情形,显然他已知道廊后躲着有人,只是故作不知,没有说破而已。
凌窗惊问道:“爹,你早知道了?”
“什么事瞒得过爹爹?”
“他是谁?”
“还用猜吗?”
“是宫天宁?”
桃花神君含笑不语。
凌茜愤愤地道:“你老人家看吧!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,你……你还要……”
桃花神君哈哈一笑,挥挥手,指着身边一张石凳,道:“来,坐下来,咱们父女许久没有谈谈了,今夜月色如洗,正该多谈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