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不到解药却送上门来。
于是假作羞怯,低垂粉颈,欲从他身边掠过……
宫天宁手臂一伸,拦住去路,阴沉沉笑道:“姑娘还认得在下吗?”
她装作一惊,缓缓抬起头来,对他打量了一眼,失声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全真教的宫大侠吗?”
宫天宁嘿嘿笑道:“姑娘真好眼力,一面之缘,竟能铭刻心腑,足见今日之遇,并非偶然。”
她心里暗骂,表面却故作不解,道:“宫大侠何时换了衣着,险些使人认不出来?”
宫天宁得意地笑道:“记得上次途中相逢,那时姑娘和好些人一路,在下虽然心仪,却未便动问芳名,难得今日又得亲近,不知姑娘可愿交在下这个朋友否?”
她嫣然一笑,道:“宫大侠太客气了,我姓竺,名叫君仪。”
宫天宁剑眉一扬,赞道:“好个端庄的名字,竺姑娘怎会独行荒山?意欲何往?”
竺君仪长叹一声,道:“唉!你不知道,我被飞云山庄的人打伤,滚落在山谷里,险些连性命也丢了。”
“飞云山庄么?姑娘跟他们有仇?”
“是啊!我爹爹便是死在他们手中的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,姑娘不须伤感,宫某不才,愿助姑娘报此杀父深仇。”
“谢谢你,宫大侠现在要到那里去?”
“啊……在下只不过在山中闲逛,姑娘若无急事,何不同行?”
“宫大侠儒文风雅,一个人在山中邀游,想必是吟风啸月,咏梅赏松,我是个俗人,只怕反而扰了宫大侠的雅兴。”
宫天宁这时耳中已听不见凌茜的呼唤声,不觉放声哈哈大笑道:“姑娘若是俗人,我宫天宁也愿作个俗夫……”
竺君仪志在偷取“焚心毒丸”的解药,虽然明知他口齿轻薄,仍极力忍耐住怒火,两人并肩漫步,重向山上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