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上前一把将他揽在怀中,竟轻轻抚慰,宛如慈母之挽婴儿,哄道:“快别哭!乖!
等一会,师妹带你去后山捉‘叫咕咕’,好不好?”
韦松又是鼻酸,又是羞惭,轻轻挣脱她的纠缠,转面对徐文兰道:“她病情仍旧,如何是好?”
徐文兰摇头叹道:“真是怪事,刚才你亲眼看到的,没见你以前,原是清清楚楚一个人,怎么一见了你,就糊涂起来了呢?”
韦松便咽道:“如此说来,万事皆因我而生,我真是个不祥的人-----”
慧心听了这话,拍手大笑起来,喝道:“对啊!说不样,就不祥,洗面擦破脸,取水打破缸,搬石砸痛脚,叠被压塌了床,晨起上毛坑,臭屎屙在裤上-一”
韦松心痛欲裂,顿一顿脚,道:“不行,无论如何,得赶快把艾老前辈救回来……”一转身,如飞奔出了石屋。
韦松奔出石屋,不禁掩面而泣,心为之碎,匆匆用了一张纸函给百练羽土,便独自穿越森林,来到崖边绞车旁。
刺猬唐雁迎着问道:“韦兄如此匆忙,又欲何往?”
韦松苦笑道:“小弟奉命赶往华阴,设法拯救鲁克昌和神手鬼医艾老前辈脱险,烦访唐兄放下吊篮。”
唐雁毫不犹豫,挥手命令绞车旁劲衣大汉,依言放下吊篮,送韦松下崖。
这时只不过已刻将半,一轮红日,斜挂东天,山间草稍,洋溢着清新之气,凝露遍野,尚未消溶。
韦松仰望云崖,已隐在一片薄薄轻雾中,顿一顿脚,转身离去。
他脚程极快,数十里路也不过走了两三个时辰,酉刻之前,便赶抵西岳附近的华阴县城。
来到城垣旁,韦松为了不愿被巫山双妹从出自己面貌,故意扯乱了头发,抹了些污垢在脸上,撩起襟角,塞在腰际,把长剑掩藏在贴身处,扮成一付卖苦力的粗人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