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又摸出一锭银子,塞在船老大手中,道:“你只告诉我一个人,我不说出去,谁会知道?”
船老大捏着银子,犹豫不决,迟疑许久,才毅然将银子揣进怀中,道:“那护法包租船只,不过十两纹银一艘,小的已得他定洋五两,再蒙公子厚赐二十两,索性把消息告诉了公子,然后全家迁离钱塘,依附小的妻舅去!”
韦松拍拍他肩头,笑道:“好主意,你快说吧!我再加你十两,以作程仪。”果然又给了他一锭银子。
那船老大千恩万谢,低声说道:“两位护法就住在十里外一座名叫天王观的道观中——”
韦松又问:“此去天王观,怎生走法?”
船老大道:“出海宁向北,不到斜桥镇外一个土坡上。”
韦松道了谢,正要告辞,刚回头,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迫的打门之声。
那船老大登时睑色吓得苍白,匆匆摸出那三锭银子,塞在床下,又觉不妥,揣在怀中,又怕露了痕迹,急得在房子里团团乱转。
门外一个呼吸促迫的声音叫道:“陈老大,快开门!”
船老大听了这声叫喊,长吁一声,一颗心才定了下来,应道:“是李二狗子不是?”
门外道:“正是小弟,陈大哥快开门,又有怪事来啦!”
陈老大对韦松笑道:“公子不要怕,是小的结拜兄弟二狗子。”
韦松道:“你去开门吧,我也要走了。”
陈老大刚抽开门栓,一个黑矮汉子一头便冲了进来,也没注意屋中还有外人,脱口就叫道:“老大,怪事!怪事!刚才船帮管事来通知,又有一处客人要包租-一”
说到这儿,才发现韦松,连忙又住了口。
韦松本要辞出,听了这些话,当时已变了主意,含笑道:“不要紧,你尽管往下说,我和陈老大是朋友。”
陈老大也道:“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