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的字迹,眼中一阵模糊,泪水已扑蔌蔌滚落了下来-一☆☆☆☆☆
夕阳衔山的时候,洞庭湖畔,金波万顷,景色如画。
熏风吹低了芦苇,闪出一角茅屋、小径、竹篱、木扉。红泥堆砌的院墙,寂寞的沐浴在落日余晖之中。
院子里没有人影,烟筒上不见炊烟,门扉半掩,随着微风一开一闪,发出低沉的“依呀”之声。
这时,小径上渐渐出现一条歪歪倒倒的人影,一身灰布大袍,满头如雪乱发,简跚向茅屋而来。
他走几步,又举起一只巨大的珠红葫芦,“咕喀”向喉咙里灌下一大口酒,抹抹嘴唇,又抹抹额头上汗珠。
从魁梧身形和衣着看来,这是一位昂藏的带发头陀,红润的面庞,被酒气和蒸蒸泽气笼罩着,又显见经过长途跋涉,才到了这临湖的幽静茅屋。
当他转过芦苇的刹那,目光一瞬这雅致幽静的茅屋,神色立现欣喜激动,几乎泽忘了途中劳累疲惫,一面加快步子,一面扬着酒葫芦,高声叫道:“东方老头儿在家么?酒肉和尚来啦!”
一连叫了几声,茅屋中毫无回应,而他蹦跚的身子,也渐渐行到竹篱外,微感一诧,喃喃说道:“奇怪,难道他们爹儿三个都打渔去了?”
他伸手推开篱门,踉跄跨了进去,才到屋边,一阵风过,那木扉“蓬”地一声敞了开去。
头陀皱皱眉头,道:“莺儿这丫头,越来越不仔细,人不在家,连门也忘了掩-一”
边说边迈进茅屋,一个不留神,迎面绊着一张竹椅,险些摔倒,踉跄前冲几步,竟触了一头蛛网,摸了满手灰尘。
头陀心头一阵凉,酒意消散了大半,游目回顾,才见这茅屋中满是积尘珠丝,桌椅散乱,竟是个久无人居的空屋。
他一颗心顿时向下疾沉,奔进卧室,又冲进厨房,急急乱奔一匝,最后颓然跌坐在一张积满尘土的椅上